【绿蓝】柠檬糖
*喝咖啡吗*
▪给不不宝贝儿的咖啡厅服务员pa。
▪死对头设。
▪男孩子们真好啊。
“如果让我知道这个家伙也在这里做兼职，我才不会到这里来应聘暑假工！”
=
原作：《小绿和小蓝》
作者：笛子ocarina
绿蓝属于笛子，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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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兼职第一天就和自己的死对头杠上，这是小蓝怎么也妹想到的。但是老天它造化弄人，小蓝也没办法，毕竟有句古话叫冤家路窄。
原本小蓝天真地以为离了学校就见不到小绿这个大王八犊子了，放假后他快快乐乐地在家闲了两天，天天躺床上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就是没人跟他吵架有点无聊。于是乎实在是没事干快要闲出屁的小蓝就想着要跑出来搞兼职，挣点钱顺便可以买两个纸片人老婆的手办回家。
哎嘿刚好家楼下一家咖啡馆刚开业，正在招人。那就去应聘个短期暑假工嘛。
哎嘿就给应聘上了。
第二天小蓝换好员工服高高兴兴的去上班。路上看着绿绿的树，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他心情好到甚至想高歌一曲，推开店门就扯着嗓子跟店长打招呼：“店长姐姐哦哈……”
呦。
小蓝看着前台同样穿着员工服，跟店长姐姐聊得正欢的人，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愣在了门口。
门内那人脸上的表情和小蓝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1.
小蓝的心情就像是被中华锅砸了一样复杂，第一时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店长姐姐：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店长姐姐：？？？
“不行。”
店长姐姐一摆脑壳，清甜可爱的声音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就掐灭了小蓝不想面对死对头的最后希望。
于是小蓝就蔫了，脑袋上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他不情不愿地走到前台打卡，记时间的时候还不忘顺便瞪那人一眼。
然后就被瞪了回来。
……一想到还要跟这个人以这样的相处方式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个月，小蓝就觉得好窒息，就差直接心梗。
为什么非得是绿毛龟啊……
小蓝十分郁闷地撇撇嘴，一天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他深呼一口气，板着脸到厨房拿了块抹布，开始擦擦桌子，擦擦板凳，擦擦玻璃。
只要他觉得不怎么干净的地方，他都要擦两下，不过绿毛龟在的话，连空气都是不干净的，明天得带瓶空气清新剂来。
小蓝坚定地点点头，对着擦得快要发亮的桌子哈了口气，又擦了擦，这才满意地往下一张桌子进攻。
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开始上班了，那么工作还是得做好的。他小蓝敬业友善，绝对不会因为一只绿毛龟就划水。
当然他也不介意拿抹布擦擦小绿的脑袋瓜子。
小蓝想，觉得自己真是中国21世纪最伟大员工，就算是跟死对头共事也能这么敬业。他颇为自信地摸了摸鼻子，盘算着如果这两个月他跟小绿井水不犯河水各忙各的，这份工作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不到一个星期这个计划就破灭了。
当天早上小蓝正打算把昨天用脏的抹布拿去厨房洗洗，没成想昂起脑袋就看到了正在给窗边两位客人介绍店内特色的小绿，注意到那人好看的浅色嘴唇像上勾起的幅度，小蓝皱起眉，攥紧了手中的抹布。
这张公式化的笑脸在晨晖的照耀下还真是扎眼。他想，又接着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啧，果然还是很不爽。
小蓝抿抿唇，放下抹布，拿起桌子边上的饮品单试探着扯开了一抹软糯可爱的笑，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向着小绿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实在不知道喝什么的话，我们最近的新品也很不错的哦。”他将饮品单推到客人面前，湛蓝的眼睛笑得弯弯，泛着星星点点的波光，好看得像是晨晖映照着的海面一样。嫩乎乎的小脸笑的灿烂，像极了邻家的可爱小弟弟。
“最近的爆款‘玫瑰情人’很不错喔。”他伸出手指往饮品单上点了点，歪歪脑袋向两个女孩子抛去了个wink。“我觉得应该会很适合两位小姐姐。”
他笑的可爱，越看越让人喜欢，但是在小绿眼里却是扎眼的很，他都能看见那两个女孩子面对小蓝时眼里的小爱心了。
做作。
他想，却跟突然抬起头的那人对上了视线，他看见那人半眯着眼睛冲着自己轻挑地勾了勾嘴角，挑衅意味明显。
要比比吗，绿毛龟？
……啧。
小绿向那人挑挑眉，表示自己接受了这场挑战。下一秒便换上了抹干净清浅的笑容。“玫瑰情人确实不错。”他接下小蓝的话，向着还在面对饮品单犹豫的两位女孩子眨眨眼睛，放柔了声线开口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为两个小姐姐调制哦？”
小蓝感觉自己的笑有些僵硬了。
虚伪的绿毛龟。
他跟小绿对视一眼，同样的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嫌弃的意味，于是他便又笑了起来，随即看见了对方同样的笑脸。他能感觉到空气里都多了分针锋相对的味道。
那就看看到底谁的业绩会更高吧。
或许店长姐姐还得感谢他俩不管什么都对着干，并且不管干什么都要压对方一头的精神品质，这暑假刚开始不到半个月呢，卖出去的饮品竟然破了之前至少一个月的销售额，直接达到开业以来的历史最高。
连着好几天又是抢着给客人推荐又是抢着调制饮品的，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精神这么好，难道都不会觉得累的吗？
坐在前台看着店内满座的客人，许多人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这咖啡厅好像就没有热闹过。
还有两个暗暗较着劲努力工作的少年，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青春的色彩，明明应该是好几个人的工作量，可是交给这两人做起来就好像完全没有压力。
店长姐姐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真好啊。
于是当天晚上小蓝就拿到了多出来二十块钱的犒劳费，按店长姐姐的话来说，就是给他们两个辛勤劳动的奖金。
是的，他们。
小绿也拿到了奖金。
明明大多客人都是他招揽的，绿毛龟就只负责微笑和调制饮品，逗逗客人开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小蓝颇为不爽地伸出手，趁着店长姐姐打电话的空档悄悄向小绿比了个中指，当然对方也不屑地给回敬了回来。
啧，真是讨厌。
2.
自从那两个孩子来店里做兼职后，咖啡店的利润就蹭蹭蹭地往上涨，几乎是每天都坐满了人。
店长姐姐看着电脑里记录的数据，嘴角不自觉咧开，暗暗感叹自己这次真是聘对了人，长得好看又用心工作的孩子现在可不多了。
只是她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
那个黄昏的天气并没有多好，临近下班的时候下了一场雨，空气闷热的很，就算只是坐着喝冰饮都让人烦闷。这个时间点店里并没有客人，两看相厌的少年们沉默着不去看对方，各自干着自己手上的事。
店长姐姐出去前好像说是要给他们买冰淇淋，现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安静到诡异，压抑得好像连流动的空气都变成了僵硬的。小蓝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觉得胸口闷得慌，好像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另一边的小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一言不发地收掇着桌上的杯子碗碟，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只让人觉得烦躁，莫名的烦躁。小绿几乎能肯定这恼人的心情是旁边擦着桌子的那个人带给他的，他呼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往别人身上溜。
小蓝擦着桌子，好久了才突然意识到身后没了声儿。他抿着唇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扭过头看看小绿在干什么，却没想到就这样跟小绿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窗边的少年穿着普普通通的员工服，逆着光，整个人透着意气风发的气息，咖啡厅的玻璃窗映出夕阳的余晖，他站在那里，大半个身子都被染上黄昏暖色的橘调，小蓝看见他墨绿色的瞳孔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像是平静的湖面兜住了一汪星光。
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一样。
啊……
小蓝不自觉地吞了吞唾沫，耳根有些发烫。他几乎算得上是狼狈地转过了头，拿着抹布的手都发着软。
…啧，这家伙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见得有这么好看？
他听着身后碗碟碰撞叮铃哐啷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自己也继续心不在焉地擦起桌子。心脏不知怎么随着身后那叮铃哐啷的声音越跳越快，每一次跳动他自己都能清楚的听到，感受到胸腔里面的那个小东西大声叫喊着心动，小蓝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灼热的耳朵。
虽然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确实被自己的死对头惊艳到了。
这好像、有点不妙啊……
他恍恍惚惚地想着，撑着桌子直起身打算去擦擦玻璃，却和端着一堆碗碟打算去后台洗碗的小绿撞上。小蓝扶着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有摔倒，还没来得及对身后的人发出谴责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玻璃制品碎掉的声音。
小蓝半张着嘴，一句“绿毛龟你有毛病吧？”卡在喉咙里，整个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故给吓傻。他颤颤巍巍地回过脑袋，看见保持着托盘姿势的小绿和一地的碎瓷片。
……
整个咖啡厅寂静了下来，两位少年互相瞪着眼压制住自己想要摁着对方一顿毒打的冲动，缓慢地呼吸着给自己顺气，好久了才异口同声地蹦出来一句：
“你是来给我添麻烦的吧？！”
炸开在空气中的两道声音都带着明显不友好的语气。小蓝愣了愣，反应过来将抹布“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他问，澄澈的蓝眸死死盯着小绿，视线里的怒意几乎要把人盯出两个洞。“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端稳杯子！”
小绿看他一眼，墨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鲜红的火花，里面夹带着同样的怒气和嫌弃。“如果不是你突然直起身撞到我，你觉得会有现在的这种局面？”他伸手指了指满地的瓷杯碎片。
小蓝咬咬牙，声音都冷下来几分。“所以就相当于全是我的错了？”
小绿冲他挑挑眉。“不然呢？”
导火线被点燃，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两位少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几乎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然后他们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们做了什么！”
店长姐姐提着一袋子雪糕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惊恐又带着几分愠怒。
……
哦豁完蛋。
3.
当天晚上的雪糕很好吃，店长姐姐很温柔，当然被扣的工资也很让人心痛。
小蓝拉下店里的电闸，关上店门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见小绿推着自行车从咖啡店后面出来，故意垂下眼睛不去跟人对视，是一副赌气的样子。
他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不表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跟人僵持，好久了才听见那人的一声叹息。
“一起去转转吗？”小绿轻声问他，拍了拍自己自行车的后座。
这个时候还不算晚，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将街道点亮，街边的各种广告牌散发着幽幽的光，往来的人们不停在他们身边经过，整个城市还是很热闹的景象。
小蓝抬起头，撞进了少年眼睛里被霓虹灯映出的星辰银河，一瞬间就像掉落进深不见底的绿色潭水里，心智都被蛊惑了一般，神使鬼差的就应了好。
小绿便笑起来，载着他去了河边一块很安静的地方，城市的喧嚣逐渐被抛在了身后。雨后的空气总是带着泥土的清新气息，让人没来由的觉得舒服，他听着耳边的风声，内心那些焦躁的情绪竟然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河面被城市的灯光映亮，微风一吹便染出来一片碎掉的粼粼星空。他抬起头，看见同样漫天闪烁的星光，不知怎么的，好像突然就理解了浪漫的含义。
小蓝闭上眼睛，伸出手环住了小绿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小绿的背上。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自行车有些不稳地偏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
或许这能算得上是一个拥抱。小蓝想。
小绿踩着脚踏板，感受到身后隔着衣物一点一点传过来的人体温度，心脏跳动的声音嘭咚嘭咚在脑海里炸响，占据了听觉的一大半。他在莫名其妙的悸动下沉沉呼吸，身体像是要轻飘飘地浮起来。
这好像，有些不太妙啊。
小绿在一团乱的思绪里沉下心理出这么个结论，却听见内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大声地反驳他，你明明也很享受这个拥抱不是吗？
他把小蓝送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留了好久，小蓝站在他自行车旁边陪着他，低垂着脑袋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他看着小蓝，突然觉得自己的死对头竟然有几分可爱。
为什么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没发现呢？他想，从衣兜里掏出来了颗柠檬糖，不由分说地就把糖塞进小蓝嘴里，指尖触碰到小蓝的嘴唇，很软。
柠檬糖带着些许苦涩的香气，到嘴里时却是又酸又甜的味道，就像是青春年少时萌生的青涩感情的滋味儿。
小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只觉得这个动作莫名的有些暧昧，脸颊发烫的紧。
小绿跟他道了再见，想了想又添上了句晚安，接着就骑着自行车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浓重夜色中。
晚风微凉，在盛夏的夜里不知道吹动了哪家少年的心。
两看相厌的少年们在此后的好几天里都觉得自己的死对头顺眼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看着那么让人膈应到想吐了。
小蓝在那天之后开始试着摘下自己眼里的死敌滤镜去看小绿，得到的结果就是越看越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虽然有时候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的确让人喜欢不起来，但还远远不到让人讨厌的地步。
小绿这几天也开始试着跟小蓝说话时放平心态，最后发现跟这家伙其实也是可以好好交流的，如果他可以改掉对他绿毛龟的称呼的话，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可爱的。
当然，如果那个家伙在学校的时候也可以少和我作对就更好了。
面对客人保持着灿烂笑容的两位少年对视一眼，同样的在心头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4.
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在咖啡厅兼职的两个孩子差不多也要结束自己的打工生涯了。店长姐姐坐在前台撑着脑袋看挨在一起忙碌着的两个孩子，心下觉得不太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默默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下一刻就看见小绿手速很快地喂给了小蓝一颗糖。
店长姐姐：？？？
你们不对劲。你们很不对劲。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了。
明明他们俩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远，什么都要对着干，各种抢客人抢业绩，一开始没掌握到力度吓跑了几个客人不说，单独呆在一起都恨不得撕了对方，甚至还打碎了我十几个杯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她掰扯着手指一一细数这两个小崽子干过的糟心事。却看见另一边的小蓝红着脸，手里拿了颗糖递给小绿，对方弯着眼睛粲然一笑，嘴唇开开合合说了些什么，然后小蓝就颤颤巍巍地抬手把糖喂给了小绿。
？？？？？？？
店长姐姐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正好傍晚的时候没几个客人，店长姐姐看着忙活完坐在休息区的两个孩子，觉得这个时间应该正好，于是清清嗓子：“咳…这不是快要开学了嘛。”她说，成功吸引住了休息区那边两个人的注意力，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威严。“我请你们一人喝一杯奶茶，顺便提前给你们把工资结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小蓝就芜湖一声戳了戳身边的小绿：“听见了没听见了没，我要喝大杯的桂花酒酿，记得加点布丁。”
小绿有些不满地揪住小蓝的呆毛，“凭什么是我去做啊？”
“什么凭什么啊？一直以来都是你来做特调的！”小蓝说，伸出手对着小绿胸口就是一拳。
看他俩快要打起来的架势，店长姐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接了小蓝的话：“好了，今天晚上我来做。”
她轻笑，在小蓝期待的眼神下拿出杯子，往里面舀了勺干桂花，又倒了半杯牛奶进去搅拌，手法轻松熟练，在加入白兰地调制的时候故意少放了一半的量。
“啊，对了。”店长姐姐将手中精致的小瓷杯递给小蓝，抬起眼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耍朋友？”
小蓝这一口奶茶还没来得及喝下去，直接哽在了喉咙里。他涨红了脸侧过头看小绿，后者明显怔了一瞬，神态有些不自然。
“没有。”
两道声音合在一起，都显得那么没底气。
下班的时候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两位少年跟店长姐姐道过别之后站在店门口互相瞪着眼，相顾无言，气氛诡异尴尬到了极点。
小蓝先撇过脑袋，耳根早就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他抿着嘴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里觉得事情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
小绿的心情也很复杂，他看着眼神飘飘忽忽的小蓝，脑袋里面回荡着店长姐姐问的话：“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耍朋友？”
这太离谱了。
他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想跟死宅蓝这样的人耍朋友谈恋爱的？可那句话在脑海里兜兜转转，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你要不要跟我耍朋友？
他还是没有问出来，毕竟对着自己的死对头问这种话真的太诡异了。
小蓝垂着脑袋，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他在一片昏暗的色调中看清了小蓝的侧脸，看见他泛着微光的眼睛，微翘的睫毛，和轻轻抿起的淡色嘴唇。
心底的悸动来得猝不及防，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伸出手在人家的脑袋顶上揉了揉。小蓝吓了一跳，抬起头用看傻逼的眼神给小绿翻了个白眼。
收到鄙视后的小绿一愣，突然笑起来，觉得这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对着小蓝拍了拍自己自行车的后座，潭水般的眼底尽是笑意。
“一起去转转？”
Fin.
全程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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